第五一七章 做点什么-《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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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来,他们要的就是那凉飕飕的体感。我父王和皇上年纪都大了,这西北风吹着,兴致再高又能坐多久?最多超不过几刻钟,他们必定会想着逃跑。之后么,有人用点手段,难保不成孤男寡女之势。哪怕什么都不发生,也足够叫人好好议论上一场了……

    所以,文庆已造好的谣将在那个时候出现!随后,一传十,十传百,阖宫皆知!”

    文兰探了脑袋过来,随后一正色。

    “我早就说过文庆不简单。她还早就打听过你在宫里,而且还安排了人在出宫必经的路上守着你,准备了两碗热乎乎的汤水泼你,确保你两个时辰内不会出宫。所以待会,‘李纯私会文庆,两人郎情妾意’的消息一定会传到你耳里。我问你,在那种情境下,你会如何?”

    程紫玉一愣。

    会如何?眼见为实?大概会去证实吧?

    此刻就这么看几眼都不舒坦,若没有昨晚和今早文兰的通风报信,这会儿真要见李纯与文庆相会那烟雨亭中把酒言欢,自己还真就未必不上当。

    “李纯在宫中有势力也没用,这场宴席是朝鲜主办,你瞧瞧湖边,可大部分是朝鲜卫兵。所以他坐在亭中,他的人守在亭外也没用,有些事未必能传到他耳里。所以那些谣言,众人的议论,你的状态他也并不知道,你说,你若误解了他,以为眼见为实后,会怎样?

    我按着你的性格分析了下,想来你只有三个选择。第一,为了平息风波和谣言,大度宽容,忍气吞声,委曲求全,接受文庆。第二,便是大闹一场,拒绝退步。第三,心灰意冷,黯然神伤,主动离开……”

    程紫玉失笑着横了文兰一眼。

    “看来你最近真的是很闲,这么头头是道跟真的一样。你将来若没去处,我瞧着你去茶楼说书也挺好。”

    “你别打岔!我没说完呢,你心里清楚的,我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那三种选择,不管哪一种,受苦受委屈的都是你。

    你选第一种,那么你与李纯之间就多了一个人,就文庆那横劲儿,以后你们家后院一定鸡飞狗跳,第二种,你若是大闹起来不美妙,坏了两国情谊,受罚的很可能就是你。说不定婚事丢了,你的程家也会受牵连。

    第三种最糟糕,好好一段姻缘就那么没了,离了心,伤了情,那就破镜难圆了。纵然能修复,你们的感情还是伤了……

    所以啊,文庆那小贱人昨晚真没白盘算,不论正着玩,反着玩,如何玩,都一口气把你们全算计进去了。你还能淡定下去?不急着想应对之策?说不定她此刻正巴望你去闹呢?而且,她的坏水一肚子,我并不保证知道的是全部,说不定她还在哪里使了坏等你呢。”

    听到这会儿,柳儿也急了起来,试探着询问程紫玉要不要做点什么。

    “依你们看,我该做什么?”

    柳儿摇头,文兰的馊主意开始乱出。

    “太后疼你,你去求求她老人家?”

    “既然涉及了两国,又属联姻,那就是国事。后宫不得干政!她老人家好不容易收了权,我这么做岂不是连累她。明早哪怕文庆背后不去煽风点火,太子那里也会抓住机会联合了御史劝诫太后颐养天年。岂不是便宜了皇后重出江湖?你家朱常哲知道你出这么浑的主意,还敢要你?”

    文兰哼声。

    “那么,你假装去湖边走一走,然后掉进湖里,李纯一见,自然会来救你。他们的聚会也就完了。”

    “更糟!”程紫玉瞪眼文兰,这都什么馊主意。

    “第一,我怕冷,第二,我还要脸面。第三,我会游水,南巡时大伙儿便知了。最重要的是,我要那么做,文庆那里便更有说辞了。

    都不用一刻钟,只怕整个京城都知我抓了李纯和文庆两个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所以一时想不开,跳湖自尽了……原本没谱的事,反而成了板上钉钉。

    届时文庆的名声受了损,李纯不负责也要负责了。我不但欠她人情,还给了她顺理成章的机会。去去去,你都是什么烂主意……”

    文兰撇撇嘴。

    “你真不做什么?”

    “我相信李纯。既然文庆知道我在宫中,他一定也知道了。他不会让我烦扰的。”程紫玉干了一杯酒,沉了沉气。“我对他有信心。他是可靠的!且看着吧。”

    文兰哼哼了两声……其实,她已经想好了。李纯若真对付不了文庆,她会出马的。程紫玉近不了那八角亭,但她这个朝鲜公主可以啊。她随便找个由头,就可以搅乱了那局。

    “我若是你,李纯若搞不定,我便主动提出收了文庆。但有要求,便是让她做妾!你是主子她是奴才,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只要我文兰在大周,便能断了她的后路,到时候她还不是随你拿捏?你让她晨昏定省,让她端茶递水,让她给你梳头洗脚,那也挺痛快吧?”

    “可别。她给我端茶递水,我还怕她下了毒呢!”程紫玉咳了起来。“你若喜欢折磨她,不如求着朱常哲连她一块儿收了,我可不要。眼睛进了沙子再无视也会硌得慌,她难过我就能好过吗?我的小日子可不要外人来掺和……我这辈子,一定要好好活!……”

    这个文庆,休想进他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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