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一六零章 我去就山-《玩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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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谏院同僚显然都在想,你原来和宰执那边通过气,也没见你吱一声给个提醒!

    这正烦着呢,看到王雱还屁颠屁颠地跑来碍眼,司马光板起脸教训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想一出是一出!这么晚了扛着书跑一趟做什么?”

    王雱自然张口就是一番“不第一时间给您送来就是没诚意”的论调。

    司马光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又把台谏同僚的“结论”给王雱讲了,告诉王雱这件事已经成了宰执的意思、大伙都认为他已经成了宰执的传声筒——要不,谁会胆大包天到给台谏诸官下帖子?

    私心里,司马光还是希望王雱能够当个品行端方的清流,眼看着王雱越长越歪,他免不了又多教育了几句,想把王雱从佞臣苗子拧回来。

    王雱都乖乖听着,绝不反驳,怕自己一开口把岳父气坏了,回去没有暖暖的媳妇儿抱!

    司马光一看王雱这模样,也知晓口头教育肯定收效甚微,只能放他离开。

    待王雱走后,张氏撩起门帘进来收拾,见桌上摆着十几本簇新簇新的书,奇道:“这不是你今儿买回来的那本书吗?”

    司马光眉头跳了跳,说道:“是元泽那小子写的,头一天上架就连夜给送了过来,好像过个夜都睡不着一样,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

    张氏听他说着嫌弃的话,笑了起来:“你这岳父真是难伺候,连夜送来吧,你说人家长不大;回头要是送晚了,你又要说人家对你不上心。”

    司马□□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张氏不再多说,只是笑。

    王雱的新书送到凤翔时,关于阅兵和讲座的事也完完整整地随着各方信件、消息传到了苏轼耳中。

    苏轼知道王雱趁着他不在开封都干了什么之后,很是憋闷了好几天,还和王弗说:“你看看这家伙,我们在开封时他不出这样的主意,到我外调了,他才弄出这样的大热闹来,真是岂有此理!”

    王弗道:“他这不也是去年秋天才当上京官吗?”

    苏轼还是气不过,表示回京后一定要狠狠宰王雱一顿。说完狠话之后,苏轼心中难免又有些唏嘘,一入仕途深似海,想再像当初在国子监那样天天呆在一起谈天论地、胡搞瞎搞,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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