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男孩十岁左右,抿了抿小嘴,低下头,在自己破旧的衣服夹层里,翻出一张照片。 照片已经有些模糊,小孩很心疼,仔细的展平,递给严谨看。 “这是妈妈给我的,她说,照片是爸爸寄给她的,左边这个是爸爸,右边这个是爸爸最最好的兄弟,我要叫严叔叔。爸爸去了天堂,严叔叔就代替爸爸,每年在我过生日,过年的时候,都给我送礼物,寄好吃的。” “妈妈说,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去找严叔叔,说严叔叔家里有弟弟妹妹,以后也可以去找他们玩。后来,家里出事了,妈妈要让我跟着沈爷爷走,还将照片给了我,让我一定要藏好,将来有一天,凭着照片去找严叔叔,说严叔叔可以保护我。” 小孩顿了顿,忐忑的看着严谨,迟疑着问,“你是照片上的严叔叔吗?你会保护我吗?” 严谨心口揪着疼,照片上的男人阳光,帅气,一口白牙忖得黑脸,越渐漆黑。这张照片是他和白思贤唯一的留影,出任务前夕照的。 他不爱照相,被白思贤硬逼着去照的,那时候,有多不情愿,这时候就有多后悔。 这孩子应该就是思贤的儿子,叫白永敏,名字是白思贤起的,当时还跟自己炫耀说他很有文采,起的名字很好听,还有好寓意。 出任务时,孩子刚满周岁,白思贤那时候还说,不能给儿子庆生,很是遗憾,寄了一把自己做的子弹壳手枪回去,他说,希望儿子,能和他一样,拿起枪,保家卫国。 他还说,回来后,要给儿子补办一个生日会。 可他……再也没回来。 孩子现在已经十一岁了,不知不觉间,竟过了十年。 十年啊,严谨心口猛的揪痛。 搂过小家伙,小身子瘦弱得他心口直颤,“是,我是照片上的严叔叔,以后我会代替你爸爸,好好保护你的,别怕。” 小家伙从小就被妈妈拿着照片教,对严谨,甚至比对他父亲还要熟悉依赖。因为他知道,再也见不到碰触不到爸爸了,但严叔叔,是可以见到,可以碰触到的。 得知严谨就是照片上的严叔叔时,小家伙所有的戒备和害怕都放了下来,他信爸爸,信妈妈,也信照片上的严叔叔。 乖巧的靠在严谨怀里,缓缓的扬起了嘴角,原来,爸爸的怀抱,是这样的。 沈水波师墨跟着眼眶泛红,没有爸爸的孩子,无限缺爱,也毫无安全感。小小的肩膀,就要支撑自己强大的自尊心和伪装,看得人心疼。 其他孩子也因为小家伙的反应,跟着放松了戒备,对师墨严谨两人产生些亲近感。 其中最大的孩子,是个小姑娘,已经十二岁,迟疑着问,“叔叔阿姨,我们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呢?他们什么时候接我们回家?” 三个大人心口一揪,几乎不敢直视孩子们充满希冀的眼睛。 师墨上前,轻轻抚着小姑娘的头发,“很抱歉,他们和永敏的爸爸一样,都去了天堂,再也没办法带你们回家了,以后你们都会跟着我们。别害怕,我们家里有很多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还有很多爷奶叔伯,大家都会疼爱你们的。” 十二岁的小姑娘已经懂得什么是生死了,闻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他们,都死了?全都死了吗?” 师墨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不是她残忍,要这么直白的告诉他们这些,而是有些痛,迟早要经历,长痛不如短痛,轻轻的点点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