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蔡老妇人低头,眼里闪过疯狂、狰狞、愤怒之色,捏着佛珠的双手攒的发白,发出的声音有些怪异: “是呀,是我不肯离去,我为何要离去?” 扭过脸,讽道: “如今还跟我冠冕堂皇的说,为你师傅抱憾终身?哈哈,抱憾终身的是你那如清莲一般洁白无暇的师妹吧。” “你以为所有人如你和你父亲一般,百般算计,万千钻营。” “我是一名孤儿,我师傅待我如亲子,从小把我抚养长大,教导何为君子,何为仁心。从不曾有过私心。” “况且,我一直有言明,我与我师妹属父母之命,且二人情投意合。师妹乐善好施,从无恶念,岂是你可比拟的。” 蔡院长那轻蔑之色溢于言表。 就是知道你们情投意合,我才百般算计。 一方面让人传谣言至冀州,一方面让人从冀州传来音信。 “呵呵,二十多年,可惜你那性情高洁的师妹,早已化为黄土,连个骨头渣都没了。” “毒妇。” 蔡老夫人不以为然,她近二十年独守空房,一心吃斋念佛,早就疯魔了。 忽的。 突然想到一事,随即问道: “你知道你师傅被贬我父亲也参与其中?我父亲之事,当年是你下的手?” “我兄长一直与我说是你下的手,我还不信。” 蔡院长冷笑一声道: “愚蠢至极!难怪你兄长十多年毫无寸进。” “你父亲还需我动手,为官时对下鱼肉百姓,对上长善袖舞,百般钻营。当年监察使接到密旨彻查,样样罪状,他如何能抵赖!” “事到如今,竟还疑他人,想来那年你闯进我马车,向我求救也是算计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算计的。” 蔡老夫人嘴角翘起来一抹笑意,古怪的笑意: “不,后来我父亲要送我给老王爷为妾,确实为真,刚巧有了这个理由罢了。” “只是,怪谁,怪命运,怪我当年随兄长误入桃花宴,一眼就瞧见桃花树下为一只猫包扎的书生。有趣的是,这个学生尤如稚子般抱着猫,视其为人般,与它对话。” 一切明了。 “桃花宴?你如此早就开始算计。” “连儿子,想来都是你算计而来,我竟还信你误食药物。竟还信你,你父亲仍有意把你……” “你狠毒如斯!” “可笑,叹我自己可笑至极!” 蔡院长缓缓的向门外走去,那背影有些趔趄,很沧桑。 “啊啊啊!!!” “啊啊啊!!!” 屋内只留一个疯妇,扯断了佛珠,踢翻了香炉,在屋内咆哮。 不消片刻,满地狼藉。 屋外的下人们瑟瑟发抖,谁也不敢进屋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