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任务完成,生命危险暂时解除。” 咦? ! 完成了? 什么时候完成的? 初暖:“沈宴一次都没有回头啊!” 渣渣系统:“没回头不代表他没发现。 你有所不知,有些人天生闷骚。” “……” 天、生、闷、骚…… 明明渣渣系统是在说沈宴,初暖却莫名脸热了。 既然他全程都知道她在偷看他,那岂不是……最后一次的含情脉脉他也感受到了? 初暖:“………” 她到底为什么要采纳渣渣这个不安好心的系统的建议? 初暖自觉丢脸,实在没有勇气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决定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先溜为敬,连招呼都没跟沈宴打一声就直接走人了。 沈宴不解地蹙了下眉,直到再也看不见初暖的背影,才收回视线。 “啧啧啧——”陈树拿着个书包跳到沈宴旁边坐下,道:“我可全都看见了。 校花对你,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沈宴侧目:“哪两个字?” “痴迷!” 陈树道:“我今天迟到了两分钟,没敢往前面坐,一直坐在最后一排,有幸围观了校花旁听的全过程。 一节课下来,她连黑板都没看过几次,一直盯着你看,那叫一个深情款款啊。 结果你呢?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整个全无视了。 啧,我隔着那么远都听到了校花心碎的声音。” 沈宴:“她很伤心?” 陈树:“是啊!简直伤心欲绝。” 所以说也不说一声就走了? 沈宴腾地一下起身,拿起手机和夹在书里的素描纸就出了教室。 陈树大叫:“喂喂!马上上课了!你干嘛去? 翘课啊?” 沈宴回头:“不行?” “……”行。 牛逼。 …… 另一边,初暖正背着书包慢腾腾地晃悠着下楼,快到一楼时,忽然接到沈宴的电话,就说了两个字——‘等我’,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初暖莫名其妙地兀自嘀咕了一声‘什么情况’,收起手机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匆匆下楼的沈宴。 “你不是还有课吗?” 她问。 沈宴大步走近立在初暖身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把手里的素描纸递过去。 “什么东西?” 初暖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她的画像。 画像上的她用笔记本挡着半张脸,眼睛正小心翼翼地朝旁边偷瞄。 ——这不就是她上课时的状态吗? 初暖惊呆了,问:“你什么时候画的?” 沈宴:“上课时。” 咦? 原来他那会儿不是在画力学图? 也就是说,他不仅发现了她在偷看他,还把证据画下来了? “……”她就不该偷看一个会画画的人。 初暖脸热得不行,垂着眼小声嘟囔道:“上课就该专心听课。 画什么图啊……” 沈宴默了两秒,淡声道:“你也一样。” “一样什么?” “专心听课,不要……”沈宴微微躬身平视初暖,眸光深深盯着她的眼睛气定神闲地吐出后面两个字:“……看我。” 初暖:“!” 同学这种事你放在心里就好干嘛非要说出来啊! 说出来也就算了,干嘛要当着我的面说啊! 初暖整张脸烫得快烧起来了,支支吾吾嘴硬道:“我我我、我在看风景。 谁看你了!” 沈宴非常配合地做恍然大悟状:“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嗯。” “风景好看吗?” “……”她要是说好看的话,岂不是等于在夸他长得好看? 虽说这是事实,但……她才不要夸一个故意捉弄她的人! 初暖抚平乱跳的小心脏,然后迎上沈宴的视线,甚是傲娇地说道:“一般般吧。 只能说不辣眼睛。” 拼颜值从来就没输过的沈大帅哥:“……” 初暖见沈宴一脸被她打击到的表情,心情好得飘飘然了,把那张素描摊开又看了几眼,笑吟吟调侃他道:“画得真传神。 你观察得很仔细呀?” 沈宴眸光幽深:“观察了一整节课。” 不、不用这么坦然吧同学…… 初暖一颗心又开始狂跳了,红着耳根假咳了一声,道:“那个……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料刚一转身,手腕就被沈宴从身后抓住了。 回头,碰上他的灼灼眸光,心颤了下。 “去哪里?” 沈宴问。 初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随口答道:“图书馆。” 沈宴:“晚上一起吃饭?” 不用了吧? 又不用做任务,吃啥饭呐。 怪心慌的。 初暖张口就要拒绝,结果渣渣系统在她开口的前一秒发布了一条随机任务—— “与沈宴共进晚餐,并从他的碗里夹一颗青菜、一个鸡腿和一块糖醋排骨。” 初暖:“……” 这辣鸡系统绝对是敌方派来的奸细。 自认为并不辣鸡的渣渣系统:“我只负责播报任务而已。 任务说来就来,我也跟你一样没有一丝丝防备哦!” “……” 呵呵。 既然如此那最后一个乐见其成的‘哦’是什么鬼? 卖萌吗? 初暖只想尽快做完所有任务摆脱这个一日三坑的家伙。 调整了一下情绪,初暖答复沈宴:“好啊。 不如就去芙蓉食堂?” 据她所知任务要求的三样菜芙蓉食堂每晚都会供应。 沈宴没有异议:“我下课后去图书馆找你。” “不用不用。 还是在食堂见吧。” 她都不一定去图书馆呢。 他去找谁? 沈宴:“六点如何?” “行啊……” “那就六点见。” “好……” 约个饭而已,为什么心里跟约会似地慌? 初暖甩掉心头那抹奇怪的期待感,心不在焉的走出教学楼,快到芙蓉湖畔时才想起来手上还拽着一副素描。 初暖停下来盯着画看了几眼,忽然心生一计,连忙以绿树成荫的湖畔小径为背景,对着素描咔咔拍了张照,发给老初同志,并附言—— 初暖:爸。 我的新追求者给我画的。 老初同志大概也是很闲,竟然秒回了四个字:画工不错。 初暖:“……” 老初同志很快又来一句:是可造之材。 初暖:“……” 初暖:爸,请关注重点,我有新追求者了。 给我涨点生活费吧? 老初同志:哦,你妈说,搞艺术的不要。 初暖:……您就是搞艺术的啊? 老初同志:我被你妈嫌弃的还少吗? 初暖:…… 老初同志:闺女啊,什么时候放暑假? 咦? 她爸想她啦? 初暖趁机博取同情:爸,我没钱买机票。 老初同志:知道了。 春节见吧。 初暖:“………” 她怕不是充话费送的。 计谋没得逞的初暖很难过,在芙蓉湖边找了个长椅坐下,哀叹她的穷苦命运。 结果椅子还没坐热,便来了位不速之客,正是她穷苦命运的始作俑者——张书扬。 初暖是真的没心情给这位传说中曾经的白月光好脸色,朝湖里扔了块石子,问:“有事?” 张书扬在长椅的另一端坐下,非常自觉地和初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他学初暖从地上抓了把石子一颗颗往湖里扔着玩,扔到第三颗时,道:“我有件事想问你。” “说。” “上个月化装舞会那晚,你最后和谁一起走的?” 化装舞会? 初暖扔石子的动作一顿,脑中忽然闪现出形形色色的面具和五颜六色的灯光,她皱着眉努力回想,试图抓住那个画面,却始终只能看到面具和灯光。 “你认为我和谁一起走的?” 初暖不答反问,借机套张书扬的话。 张书扬又往湖里扔了一颗石子,道:“我不知道。 那天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了一晚上,没有等到你。” 初暖心中咯噔一下,不会吧? 夜不归宿? 张书扬又道:“是沈宴吗?” 初暖手一抖,掌心的石子滚落到地上,脑中陡然闪现出一张脸,古典高雅的金色面具遮住了那人的上半张脸,但她却感觉十分眼熟。 会是沈宴吗? 初暖忽然想起渣渣系统说她和沈宴睡过,莫非……指的是化装舞会一夜荒唐? 不不不不可能。 就算她真的放飞自我了,沈宴也绝不是那种人。 初暖站起来要走:“是谁都跟你没关系。” “我不在意是谁。” 张书扬也跟着起身,道:“我……我也犯了错。 我已经和何梦露分手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好。” 初暖想都没想,丢下这两个字就走了。 …… 从芙蓉湖畔回来后,初暖坐在宿舍里尝试了许多次回忆化装舞会的事,可除了面具、灯光和那张戴着面具的脸之外,什么也想不起来。 转眼到了和沈宴约定的时间。 初暖匆匆下楼,远远看见一身白衣蓝裤的沈宴站在食堂门口,俊逸优雅,眉宇之间自带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初暖快步走过去:“你到啦。” 沈宴侧眸,神色柔了几分:“走吧。” 初暖立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 沈宴问。 “我……”初暖期期艾艾地开口:“……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沈宴:“什么事?” 初暖想问他化装舞会的事,可实在难以启齿,而且一旦问了,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直接告诉他失忆的事? 或许他知道后,还能帮助她找回记忆。 初暖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当即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 “我失忆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