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三更合一)-《一觉醒来我成了校花[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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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完成,生命危险暂时解除。”

    咦?

    !

    完成了?

    什么时候完成的?

    初暖:“沈宴一次都没有回头啊!”

    渣渣系统:“没回头不代表他没发现。

    你有所不知,有些人天生闷骚。”

    “……”

    天、生、闷、骚……

    明明渣渣系统是在说沈宴,初暖却莫名脸热了。

    既然他全程都知道她在偷看他,那岂不是……最后一次的含情脉脉他也感受到了?

    初暖:“………”

    她到底为什么要采纳渣渣这个不安好心的系统的建议?

    初暖自觉丢脸,实在没有勇气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决定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先溜为敬,连招呼都没跟沈宴打一声就直接走人了。

    沈宴不解地蹙了下眉,直到再也看不见初暖的背影,才收回视线。

    “啧啧啧——”陈树拿着个书包跳到沈宴旁边坐下,道:“我可全都看见了。

    校花对你,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沈宴侧目:“哪两个字?”

    “痴迷!”

    陈树道:“我今天迟到了两分钟,没敢往前面坐,一直坐在最后一排,有幸围观了校花旁听的全过程。

    一节课下来,她连黑板都没看过几次,一直盯着你看,那叫一个深情款款啊。

    结果你呢?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整个全无视了。

    啧,我隔着那么远都听到了校花心碎的声音。”

    沈宴:“她很伤心?”

    陈树:“是啊!简直伤心欲绝。”

    所以说也不说一声就走了?

    沈宴腾地一下起身,拿起手机和夹在书里的素描纸就出了教室。

    陈树大叫:“喂喂!马上上课了!你干嘛去?

    翘课啊?”

    沈宴回头:“不行?”

    “……”行。

    牛逼。

    ……

    另一边,初暖正背着书包慢腾腾地晃悠着下楼,快到一楼时,忽然接到沈宴的电话,就说了两个字——‘等我’,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初暖莫名其妙地兀自嘀咕了一声‘什么情况’,收起手机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匆匆下楼的沈宴。

    “你不是还有课吗?”

    她问。

    沈宴大步走近立在初暖身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把手里的素描纸递过去。

    “什么东西?”

    初暖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她的画像。

    画像上的她用笔记本挡着半张脸,眼睛正小心翼翼地朝旁边偷瞄。

    ——这不就是她上课时的状态吗?

    初暖惊呆了,问:“你什么时候画的?”

    沈宴:“上课时。”

    咦?

    原来他那会儿不是在画力学图?

    也就是说,他不仅发现了她在偷看他,还把证据画下来了?

    “……”她就不该偷看一个会画画的人。

    初暖脸热得不行,垂着眼小声嘟囔道:“上课就该专心听课。

    画什么图啊……”

    沈宴默了两秒,淡声道:“你也一样。”

    “一样什么?”

    “专心听课,不要……”沈宴微微躬身平视初暖,眸光深深盯着她的眼睛气定神闲地吐出后面两个字:“……看我。”

    初暖:“!”

    同学这种事你放在心里就好干嘛非要说出来啊!

    说出来也就算了,干嘛要当着我的面说啊!

    初暖整张脸烫得快烧起来了,支支吾吾嘴硬道:“我我我、我在看风景。

    谁看你了!”

    沈宴非常配合地做恍然大悟状:“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嗯。”

    “风景好看吗?”

    “……”她要是说好看的话,岂不是等于在夸他长得好看?

    虽说这是事实,但……她才不要夸一个故意捉弄她的人!

    初暖抚平乱跳的小心脏,然后迎上沈宴的视线,甚是傲娇地说道:“一般般吧。

    只能说不辣眼睛。”

    拼颜值从来就没输过的沈大帅哥:“……”

    初暖见沈宴一脸被她打击到的表情,心情好得飘飘然了,把那张素描摊开又看了几眼,笑吟吟调侃他道:“画得真传神。

    你观察得很仔细呀?”

    沈宴眸光幽深:“观察了一整节课。”

    不、不用这么坦然吧同学……

    初暖一颗心又开始狂跳了,红着耳根假咳了一声,道:“那个……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料刚一转身,手腕就被沈宴从身后抓住了。

    回头,碰上他的灼灼眸光,心颤了下。

    “去哪里?”

    沈宴问。

    初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随口答道:“图书馆。”

    沈宴:“晚上一起吃饭?”

    不用了吧?

    又不用做任务,吃啥饭呐。

    怪心慌的。

    初暖张口就要拒绝,结果渣渣系统在她开口的前一秒发布了一条随机任务——

    “与沈宴共进晚餐,并从他的碗里夹一颗青菜、一个鸡腿和一块糖醋排骨。”

    初暖:“……”

    这辣鸡系统绝对是敌方派来的奸细。

    自认为并不辣鸡的渣渣系统:“我只负责播报任务而已。

    任务说来就来,我也跟你一样没有一丝丝防备哦!”

    “……”

    呵呵。

    既然如此那最后一个乐见其成的‘哦’是什么鬼?

    卖萌吗?

    初暖只想尽快做完所有任务摆脱这个一日三坑的家伙。

    调整了一下情绪,初暖答复沈宴:“好啊。

    不如就去芙蓉食堂?”

    据她所知任务要求的三样菜芙蓉食堂每晚都会供应。

    沈宴没有异议:“我下课后去图书馆找你。”

    “不用不用。

    还是在食堂见吧。”

    她都不一定去图书馆呢。

    他去找谁?

    沈宴:“六点如何?”

    “行啊……”

    “那就六点见。”

    “好……”

    约个饭而已,为什么心里跟约会似地慌?

    初暖甩掉心头那抹奇怪的期待感,心不在焉的走出教学楼,快到芙蓉湖畔时才想起来手上还拽着一副素描。

    初暖停下来盯着画看了几眼,忽然心生一计,连忙以绿树成荫的湖畔小径为背景,对着素描咔咔拍了张照,发给老初同志,并附言——

    初暖:爸。

    我的新追求者给我画的。

    老初同志大概也是很闲,竟然秒回了四个字:画工不错。

    初暖:“……”

    老初同志很快又来一句:是可造之材。

    初暖:“……”

    初暖:爸,请关注重点,我有新追求者了。

    给我涨点生活费吧?

    老初同志:哦,你妈说,搞艺术的不要。

    初暖:……您就是搞艺术的啊?

    老初同志:我被你妈嫌弃的还少吗?

    初暖:……

    老初同志:闺女啊,什么时候放暑假?

    咦?

    她爸想她啦?

    初暖趁机博取同情:爸,我没钱买机票。

    老初同志:知道了。

    春节见吧。

    初暖:“………”

    她怕不是充话费送的。

    计谋没得逞的初暖很难过,在芙蓉湖边找了个长椅坐下,哀叹她的穷苦命运。

    结果椅子还没坐热,便来了位不速之客,正是她穷苦命运的始作俑者——张书扬。

    初暖是真的没心情给这位传说中曾经的白月光好脸色,朝湖里扔了块石子,问:“有事?”

    张书扬在长椅的另一端坐下,非常自觉地和初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他学初暖从地上抓了把石子一颗颗往湖里扔着玩,扔到第三颗时,道:“我有件事想问你。”

    “说。”

    “上个月化装舞会那晚,你最后和谁一起走的?”

    化装舞会?

    初暖扔石子的动作一顿,脑中忽然闪现出形形色色的面具和五颜六色的灯光,她皱着眉努力回想,试图抓住那个画面,却始终只能看到面具和灯光。

    “你认为我和谁一起走的?”

    初暖不答反问,借机套张书扬的话。

    张书扬又往湖里扔了一颗石子,道:“我不知道。

    那天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了一晚上,没有等到你。”

    初暖心中咯噔一下,不会吧?

    夜不归宿?

    张书扬又道:“是沈宴吗?”

    初暖手一抖,掌心的石子滚落到地上,脑中陡然闪现出一张脸,古典高雅的金色面具遮住了那人的上半张脸,但她却感觉十分眼熟。

    会是沈宴吗?

    初暖忽然想起渣渣系统说她和沈宴睡过,莫非……指的是化装舞会一夜荒唐?

    不不不不可能。

    就算她真的放飞自我了,沈宴也绝不是那种人。

    初暖站起来要走:“是谁都跟你没关系。”

    “我不在意是谁。”

    张书扬也跟着起身,道:“我……我也犯了错。

    我已经和何梦露分手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好。”

    初暖想都没想,丢下这两个字就走了。

    ……

    从芙蓉湖畔回来后,初暖坐在宿舍里尝试了许多次回忆化装舞会的事,可除了面具、灯光和那张戴着面具的脸之外,什么也想不起来。

    转眼到了和沈宴约定的时间。

    初暖匆匆下楼,远远看见一身白衣蓝裤的沈宴站在食堂门口,俊逸优雅,眉宇之间自带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初暖快步走过去:“你到啦。”

    沈宴侧眸,神色柔了几分:“走吧。”

    初暖立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

    沈宴问。

    “我……”初暖期期艾艾地开口:“……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沈宴:“什么事?”

    初暖想问他化装舞会的事,可实在难以启齿,而且一旦问了,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直接告诉他失忆的事?

    或许他知道后,还能帮助她找回记忆。

    初暖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当即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

    “我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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