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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长安皱眉，“妈，这才一个月呢，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再说，生男生女咱家的，没有什么不同。”

    “我就是顺嘴这么一提。”

    送走两人，伍母才坐下来吃早餐，但拿起筷子又没胃口。

    她只给老伍家生了个儿子，后来生芬芳亏了身体，再也没得生了。她一直觉得愧对伍家，婆婆到死都在数落她。家里势单力薄，在村里受了欺负都得忍着，谁让家里男丁少呢。

    眼下日子越过越好，儿子讨了个娘家得势的媳妇，就算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要多生儿子才行。

    不过就像儿子说的，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再说计划生育抓得紧，村里头有妇女藏起来偷生的，肚子都已经显怀了，还是被计生办的找到抓去强行流产结扎。

    还有几个生二胎的，计划办的就在门口守着，生完就拖去结扎。

    这两年风头太紧，想超生都得看运气。老天爷保佑呀，最好头胎顺利得男。

    对于老大怀孕，蒋家也极为关注，老大早几年在宋家亏了身子，虽然说回来养了两年，但怀孕也不能掉以轻心。

    蒋云宝在顾家混得熟，特意带老大去给顾老把脉。

    蒋云玉能走出抑郁症并结婚，顾老还是挺欣慰的，给她把脉后说道：“底稍微有点亏，但没什么大碍。是药三分毒，没特殊情况就不开药了。平时要注意劳逸结合，饮食清淡点，注意别着凉，生病的话别随意乱吃药，一定要在医生的指导下服药，否则会对胎儿有影响。”

    回来的路上，见老大有心情的样子，蒋云宝问，“姐，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蒋云玉摇头，“就是婆婆嘴上句句不离大孙子，让人听着不舒服。”

    蒋云宝诧异，“大姐，生男生女是姐夫决定的，跟你又没有关系。”

    蒋云玉不解，怎么还跟男人有关系？

    也对，老大读书少，还得给她科普一下。

    蒋云宝当然不合适，于是拉她去找老三。

    老三生物学得不错，“大姐，孩子性别是由男方的……那个决定的。”

    老大满头雾水，“哪个呀？”

    老三还是大姑娘，说话不能太通俗，过了下脑子才道，“是男人的染色体决定的。”

    老大越听越糊涂了。

    老三讲了几遍xy，老大隐约懂了，这才松了口气。亏得老三读书多，要不然她还以为生不出儿子是女人的问题呢。

    不过，她的眉头还是没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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