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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向繁星那满面疲惫的样子，姜暖一时间还觉得她有些可怜。

    不过这点怜悯之心很快就被她自己给掐断了。

    对曾经的敌人起怜悯心，那可不是件好事。

    姜暖眼神微动，朝卫乐轻轻颔首，“卫姐，我去趟洗手间。”

    上完厕所出来，姜暖甩了甩手上水珠，扯着旁边的纸巾擦干手，慢悠悠的掏出口红补了下妆，这才转身离开。

    刚走了没两步，就碰上迎面而来的向繁星。

    她只是浅浅的朝对方笑着，打算绕过她离开，但却又被向繁星叫住了。

    “姜暖，你是不是很得意？”向繁星将洗手台的冷水开着，水声哗啦，她的声音也很清冷。

    姜暖背对着她，勾唇低笑，“我为什么要得意？”

    “当年你明明什么都不如我，可偏偏傅司言却为了你能三番四次的拒绝我。你倒好，借着飞机失事的由头在国外风流潇洒那么几年。”

    “我呢，却因为你被他们针对，整个向家都没了，我的家都被毁了，你现在回来看到我这个样子，难道不该得意吗？”

    向繁星质问着，眼神却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其实一进来就看到姜暖了，被傅司言和席遇围绕着，那样的明艳夺目。

    曾几何时，她也是那样的存在，可现在呢？

    自己却恍若尘埃一样，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顶了天能看到人们那好似看到脏东西一样的眼神。

    她都不明白，自己好生生的日子，怎么就过成了现在这样。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如果你觉得把这一切归罪到我身上，心里会好受点的话，那请便。”姜暖淡淡的说。

    向繁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不是因为她自己的贪欲吗？

    都到现在了，还不肯认清这个事实呢？

    向繁星眼睛轻眨着，关了水，转过头去看着姜暖，“姜暖，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为什么非要在她过得这么凄惨的时候，那么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呢？

    她本来还可以继续忍下去的。

    这日子本来还可以好好过下去的。

    可她现在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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