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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看不清顾晏脸上的神色，林素也莫名有一种负罪感。

    不禁哀嚎一声，“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随后，林素来到顾晏面前，冷喝一声，“回去。”

    顾晏摇头，“不，我要跟着你。”

    顷刻之间，林素有一种被牛皮糖黏上甩不掉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尽力保持着冷静，“你为什么要跟着我，难道就不害怕我是坏人吗？”

    面对询问，顾晏认真思索片刻，给出了答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你很熟悉，好像跟你认识了很长时间。”

    此一言，林素原本平静的内心掀起了波澜，苦笑一声。

    是啊，算上现在他们已经认识了四年有余。

    以往那三年还都是朝夕相处，如夫妻一般，又怎么可能不熟悉。

    察觉到林素的情绪低沉，顾晏试探着开口，“姐姐，是不是我有什么话说错了？”

    林素否认一句，“没有啊，你没说错。”

    错的是你的整个人！

    当然，就算林素将他们之间的恩怨说予顾晏听，恐怕与对方现在的心理年龄，根本就不会懂。

    干脆转移了话题，“赶紧回医院吧，别让那些医生护士等急了。”

    被林素这么一说，顾晏刚要反驳，到嘴的话语，在看到对方的神情之后，又改了口风。

    伸出两根手指，捏着林素的衣服，声音细小如蚊蝇，生怕会惹对方不快。

    “姐姐，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吗？我不想一个人住在医院里，我会害怕的。”

    气氛逐渐沉默，林素默不作声的盯着顾晏。

    仿佛要透过外面的这一层面具，看清底下藏着怎样一颗心。

    见林素半天不说话，顾晏试探着喊了一声，“姐姐……”

    空气中传来一道叹息，月光拉长了二人的影子，走在回往医院的路上。

    林素看一眼在她身旁雀跃欢喜的顾晏，也不知刚才为何要答应对方这个要求。

    但现在反悔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整个人被顾晏牢牢牵着，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等回到医院之后，林素这才注意到顾晏的脚上已经被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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