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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略带歉意地看了一下医生，医生看着她通红的眼眶，朝着她摇了摇头：“对不起，子弹穿透了他的心脏，而且这弹头是有毒的，我们无能为力。”

    “咳咳……”莫寒咳嗽了两声，嘴里一下吐出来大量的血块，眼圈已经开始发黑。

    洛冉兮别过脸不看他，其实她一早就知道他没救了。

    他自己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我……叫他在弹头上淬毒是我提议的，只是……我……我以为他试药杀，杀楚翊尘，没想到，他是要杀你……这毒……无解……”

    “兮兮，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他……他是要杀你，我绝不会……给他药的……”

    从小洛冉兮和莫寒一起长大，她讨厌莫寒，但是莫寒对她的好却是炙热的，虽然说那种好很窒息也很扭曲，但是他从未想过要伤及她的性命。

    他的确十恶不赦，的确无可饶恕，但是她真不愿他是这种死法。

    “宝贝……别哭……实验基地的那些……那些女人我已经都放了……”

    “现在，我只想，只想问你一句，如果，如果我当初没有走错路，你，你是否会喜欢上我？”

    洛冉兮看着他期待的眼神，轻轻抿了抿嘴唇。

    他没说话，他却突然笑了。

    如果她真的违心点头说会喜欢他，那他倒觉得那不是她了。

    这几天他都混在剧组的工作人员中，今晚知道南叔可能要动手，为了保护她，他就扮作了警方人员一直在她周围转悠，那个红点别人没注意到但是他看到了。

    其实他也累了。

    早就想休息了。

    能用他的命换她一命，也会让她这一辈子记住他了吧。

    值了……值了……

    眼皮越来越重，周围的声音都变得虚幻起来。

    在最后失去意识之间，莫寒轻轻张了张嘴：“对不起……我……爱……”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来，他的手垂了下去。

    洛冉兮看着他嘴角浅浅的笑意，眼泪一下流了下来。

    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打扰他们的楚翊尘轻轻蹲了下来，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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