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卫年尧说的真是没错,江湖一旦和庙堂扯上关系,那么一切都会变味儿了。 夏秋冬紧紧攥着手中的那张从长安京城,由乾坤殿直送而来的那张纸条,上面是皇帝李岱亲笔,而披红的则是用了鲜少出现过的“大黎御清文上”印,又名御清上印。 这枚御清上印则是用于皇帝直下的机要任务披红,甚至于都没有通过司礼监掌印太监赵英而直下至执行任务的人。 这枚大印上一次出现,则是十七年前,前燕王季城一家被满门抄斩的那一道折子上。 “哎,什么江湖?一群乌合之众自以为是的想法罢了,算天算地如何能逃得过一个春秋鼎盛的朝廷的掌控。” 新康帝李岱野心之大,整个大黎,庙堂与江湖,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一切势力不过土鸡瓦狗。 岳州城内惨叫声连天,淮南道最西,这座拥有近四十万人的睽违雄城,如今狼烟四起。 郑先生手提一杆银枪,带领下自己门下的学徒,抵挡着城内肆虐的安兴军。 望着城内情形,他眉头紧皱,原先他本就是安兴军一员,如今再看,这那里还是曾经的安兴军,这分明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土匪了。 面对怒目圆睁,提着半人高的大砍刀,迎面劈来的匪寇们,郑先生一人一枪,朝着人群最深处杀去。长枪如龙,那一批批匪寇好似根本不知恐惧一般,疯狂扑向这银枪众神。 “卫年尧,你想干什么!” 一枪挑飞一名安兴匪寇之后,郑先生眼神凝重的看向城外,那是黑云山的方向。 曾几何时,一位青衣中年人,手提长剑,迎风现在他的篱笆墙外,那时候的郑先生正在替母亲整理这院内的种下的黄瓜,黄瓜藤沿着长杆爬向了竹架,那名中年人就在篱笆墙外,一声不吭的看着他,直到他把水浇完,肥施完。 后来这个中年人告诉他,可以许他一个锦绣前程,让他不至于在这一隅之地施肥浇水,让他有广大的空间可以施展抱负,不至于荒废了自己的一身功夫。 他拒绝了,原因是母亲老了,家里菜地没人照看。 等第二次中年人再来,菜地没了,房子没了,心心念着菜地的老母亲没了。 施肥浇水的汉子也没了。 换来的是一个手持银枪,血染衣衫,面目狰狞的男人。 周围那些打着替天行道幌子的土匪趁他赶集不在,杀了他的母亲,等他回来时只有被践踏一空的菜地以及倒在血泊中再无生机的老妇人。 后来那汉子一人一枪杀进了那伙贼人的寨子,一人连挑七十三人,身中刀伤三十处,致命伤六处,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倒下,而是硬生生挺了过来,从此江湖中便流传起一个名字。 篱笆枪杆,郑尧。 而此时,这名当年施肥浇水的庄稼汉,如今他又重新拿起了他那杆曾经给黄瓜藤做爬杆的长枪。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