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袁道人抹了抹沾染胡须的油汁:“江湖,江湖,惨不忍睹,刀剑上跳舞,脑头掉裹布……。” 赵正立晃了晃头:“打油诗听腻了,上次讲到游侠张士洞途径巴中,观佛教摩崖造像悟得“一棍出千洞”棍法的事儿,后来他怎么样了?” “后来他面临江湖各派挑战,一连应战上百场,问鼎当年武榜百强,受朝廷招贤为官,最后被派往了北疆镇守蛮人。” “那他在北疆是不是封了将,拜了侯?” 袁道人啃着猪蹄摇了摇头。 赵正立惋惜:“不会是被北疆收买去了吧?” 袁道人依旧啃着猪蹄摇头。 赵正立没得到答案,嘴里猪脚啃着都没了味儿:“那他最后怎么了?跑了?” 袁道人拿起了仅剩的最后一根猪脚,这才吮指搭话:“死了!” 这结果让年轻的小师叔诧异:“死了?你不是说宗师境少有敌手吗?难不成遇上大宗师了?” “他只是江湖人,错把庙堂当江湖,不懂为官之道,领军塞外不懂藏锋守拙自然有人忌惮,有了忌惮自然就死了。” “你不常说江湖水深嘛,庙堂比江湖还险恶?” “自然!那里面比江河湖海加起来还要深!” “不去不就行了?” “不去自然最好,就怕不得不去。” 。 两人吃干抹净跟做贼一般收拾战场。 六月的天反复无常。前一秒晴空万里,后一刻响彻闷雷,乌云压顶,暴雨紧跟而上,击打的灌木、瓦片哗哗作响,一老一少隔窗仰望倾斜密雨一阵唏嘘,这怕是天被捅破了的结果吧! 当晚赵正立在第六峰道观扯了个蒲团打坐,后半夜困了再霸占了袁道人软榻,呼呼睡去。 袁道人对此习以为常,毕竟这个小自己一甲子不止的师弟在他眼里就是个孩子。 可偏偏他眼里这个孩子睡一场瞌睡的感悟比他入定几晚上还多,时而有些困惑还得反过来向他请教,这或许就是另外几个道人不愿跟他相处的原因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