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扶萱简单瞥了一眼,并未提步朝谢湛走去,而是随着引路侍婢继续往前,方向是按家族身份而排的,极度偏远的那边。 想起她的谦哥哥,扶家最为清雅、最有文采的郎君,现下不是出现在如谢家这般文人的雅集中,而是成日自暴自弃,厮混于秦楼楚馆里,扶萱只觉心中滴血。 再想起,昨夜子时末才将扶谦接回府里,满脑子都是他烂醉如泥,大声嘶吼:“萱萱,我活着还有何意义?”“那余浩根本没有痴傻啊,他何曾受过伤啊?”“哥哥的腿如今这幅模样,别说新娘子了,连花娘都在嫌弃,哈哈哈……” 那般狼狈又疯魔的模样,不断刺痛扶萱的心脏,扶萱自个也实在是没有多少心情,去热情主动与旁人寒暄。 此外,这雅集,素来是文人雅士吟咏诗文,议论学问的集会。关键还是因时、因地、因主题而创出诗词,现场吟咏。琴、棋、书、画、茶、酒、香、花等也有,但都只是配角。 这类活动,对作诗写词向来半生不熟的扶萱而言,当真也只是煎熬而已。 谢心姚对她的首次邀请,她不好推诿,今日,只一心盼望能静静坐着,将这份参与任务完成。 可美在骨又艳在皮的她,一出现,便注定是众人焦点。 上褥、中衣、宽幅纱质褶裙全是梨花一般雪白的颜色,抹胸、轻纱披帛、腰间长飘带却是张扬迫人的绯红,耳垂上挂着两线红石榴耳铛,顶髻上独独一只盛放的赤红曼珠沙华发钗。 雪白与赤红,互相配合,衬托地那肌肤欺霜赛雪,显得她整个人活力又飘逸,招招摇摇似的,比雪中红梅还要艳色几分。 比起贵女们喜爱的浅绿、淡粉、鹅黄这般端庄中不失高雅的颜色,扶萱这般张扬的白里几尺红,真是将温和的众人压地半点光芒也不剩。 若不是眼底几分乌青,她整个人自带的亮光只会更耀眼。 见扶萱出现,王艾像可算逮着人一般,从坐席上“腾”地站起来,大步朝扶萱走,挡住她的去路,抬着下巴看她。 她的声音含着几分挑衅:“扶女郎,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扶萱被人突然拦住,本能地一脸愕然,待看清是王艾之后,她微蹙细眉,“关怀”道:“王女郎上次回去后,可有好好洗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