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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台就摆在院中葡萄架下。
对于这种新鲜的玩意儿,小妹和容儿都很感兴趣,尤其是那一颗颗圆滚明亮的小球,时不时捧在手里把玩,爱不释手。看来喜欢珍珠玉石之物,是女人的天性。
正在此时,裘不得这不速之客到来,破坏了林鳞游的教习之乐。
林鳞游将球杆递给林珑,让她俩先玩着,带了裘不得进了房间。
“你知不知道锦衣卫到处在找你,你还敢上我这里来?”林鳞游沉声道,“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好不容易安稳了几日。林鳞游相信自己来大明的使命就是享乐,以后朝堂宫斗权谋江湖打打杀杀什么的,就别来找他了。他也不想再主动卷入什么是是非非,打打台球勾栏听曲不美吗?
可世事就是这样,你不找事,事就会来找你。
“你不会的。”裘不得倒自信,也信他。
“什么叫我不会?我是锦衣卫!”
“你是我兄弟!”裘不得道。
林鳞游一愣,还有些感动了,拉了张绣墩给裘不得:“说吧!什么事?”
“有一兄弟,现如今在你们锦衣卫诏狱。”裘不得道,“你让他,走得痛快一些。”
“你以为诏狱是什么地方?谁都能进去灭个口?”林鳞游道,裴前可都是王谦的人在看着审着,自己若是进去了,后脚他们马上知道。咱可是刚刚收了纪纲的礼表明了忠心。
“不是灭口,”裘不得道,“诏狱生不如死,只是想让你帮帮忙,给他个痛快。”
“有什么区别呢?”
“你做得到的。”
“很大风险的……”
“当兄弟我求你。”
“这……”林鳞游沉吟,以裘不得的性子,几乎不可能放下姿态求一个人,向来是用斩马刀来说话的,看来,诏狱的那个裴前,在他心中的份量不小。
“或者,你把飞鱼服绣春刀还有腰牌借与我,我亲自去办。”裘不得见林鳞游犹豫着。
“那更加不行!”林鳞游果断道,借了他,还不是等同于自己去?何况,放这家伙进了诏狱,万一乱来,那就更加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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