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从兮点头:“也对。”随目光一闪,似乎想到什么,抬眼望向郁卓道:“郁卓,肖远脸上的口脂是什么形状的,与李蓉蓉嘴唇形状一致吗?” 郁卓摇头:“肖远脸上只有几块散开的红色口脂,不是嘴唇形状,没法对比。只是口脂颜色用料与李蓉蓉口脂一致。” 从兮思索道:“如果真凶把昏迷的肖远带进李蓉蓉房间,他能伪造李蓉蓉抓伤肖远的血痕,便能将李蓉蓉的嘴唇贴靠肖远脸上,留下几个完整的唇印,那样官府更会认定肖远就是杀害李蓉蓉真凶,可他只留了混散口脂,却未能留下完整唇印,极可能是他无法做到,他应未将肖远带入过李蓉蓉房间,那么李蓉蓉指甲上的皮血应该是她抓挠凶手时留下的。” 云闲点头:“从兮就是聪明,确有可能,你们当时没查验过其他人吗?除了肖远,匠造队其他人及李府的人,身上是否有抓痕吗?”云闲望向郁卓。 郁卓:“我们查验过,虽然当时肖远的嫌疑最大,不过以防万一,当时的推官大人命我们将李家及匠造队其他人都查验一遍,可我们并未发现其他人身上有抓痕,而且,我们也询问过李家人,未发现外人进出过李府。李府也说没见过李蓉蓉与外人有过交往,也没见李蓉蓉与他人结过恩怨,其他什么线索都没查到,怎么查都只有肖远是唯一嫌犯。肖远身上有那么多证据,一切又都合情合理,所以前任知府才定肖远杀人之罪。” 从兮思索片刻道:“李蓉蓉应该有侍女吧,李蓉蓉被害时,她的侍女在哪里?” 郁卓:“侍女说李蓉蓉让她去玉酥楼买糕点,前后用了近一个时辰,也是侍女回来,才发现李蓉蓉被害,我们查过了,侍女没有问题,李蓉蓉被杀时辰,她确实在玉酥楼。” 从兮低眉思索片刻又道:“匠造队及李家人身上都没有新抓痕,你们查清楚了吗,怎么查的?” 郁卓:“我们让李家男仆从聚在一起,让他们脱衣挨个查看的,连李蓉蓉的父亲及两位兄长,当时的推官大人都说服他们脱衣,让我们查看了一遍,因为李蓉蓉虽衣衫凌乱却未遭侵犯,所以推官大人也找女差验看过李家女仆女眷,也未发现她们身上有抓痕。匠造队的人,我们让他们领事之人将所有人召集到李家,也是让他们脱衣挨个查验,身上也都没有抓痕。哦,对了,有一人因生病发烧没到李家,不过我亲自去他家查看过,也没发现他身上有伤痕。” 从兮:“生病的那人是谁?” 郁卓:“我记得他叫陈行。” 从兮目光一闪:“陈行?你到他家怎么查看的,你细说说?” 郁卓回忆道:“我到他家时,是他妹妹开的门,说她哥哥高烧,人昏迷了,在卧房躺着呢,我走进陈行房间,陈行确实躺在床上,额前还搭着一块宽厚毛巾,陈行的母亲坐在床头,眼中含泪,面色担忧,瞅望着陈行。 我想着李蓉蓉指甲上有血痕,她抓伤凶手的位置应是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就是脖颈胸口,或手臂上。于是我说明来意,说想查看一下陈行脖颈胸口,还有两只手臂,陈母听到立即掀开陈行衣领,我瞅望过去,陈行脖颈、胸口处都没有伤痕,陈母又俯身抬起陈行内侧的手臂,卷起衣袖至肩膀,也未见伤痕,陈行的妹妹也走到床边,抬起陈行外侧的手臂,也卷起衣袖至臂膀处,手臂上亦无伤痕,然后我便离开了。怎么了,从兮,你觉得陈行有问题?” 从兮摇头:“不确定,只是觉得他病的有些凑巧,你当时看清楚了,陈行手臂上没有任何新的伤痕?” 郁卓点头:“虽然当日房内有些暗,不过我看清楚了,我还特意转头看了他整个手臂,没有任何新伤啊。” 从兮望向肖远:“肖大哥,你觉得陈行为人如何,你见过他与李蓉蓉有什么交往吗?” 肖远思索着道:“陈行平时总低着头,不爱说话,只闷头做活,我不太了解他,只是平时大家顽笑唤他‘神童秀才’时,陈行头会埋的更低,脸也红涨,他父亲也是,每次别人喊陈行‘神童秀才’,我觉得他们父子很是羞窘。我没见过陈行与李小姐有什么交往,那个李小姐住的院子与我们营造的房屋有几十米距离,平时李小姐也不到我们这边来,偶尔在路上遇到李小姐,她也是鼻孔朝天,似乎不屑瞅望我们,她应该看不上陈行啊。” 从兮:“你记得陈行那晚什么时辰离开的吗?” 肖远摇头:“我没留意。” 从兮思索半响,转头望向郁卓:“郁卓,既然找不到身上有抓痕之人,你们查过李蓉蓉被害时,李家及匠造队的人都在哪里吗,他们身边可有人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