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赫雅和许无双来到学校食堂所属的猪圈前。

    每天都有大量吃剩下的食物和没卖掉的菜肴以及米饭被送到这里来，让猪们茁壮成长，然后被杀掉，变成了盘子里的菜肴。

    许无双：“我对自己的耐心和好奇感到惊讶，因为我居然浪费时间陪着你来看这些臭烘烘的猪。”

    赫雅：“请相信我，接下来你会看到一些很奇妙的东西，非常刺激。”

    许无双：“我胆子并不怎么大，如果真看到什么类似恐怖片里的东西，我可能会被吓坏。”

    赫雅：“我要向你证明，有些观点是错误的，有些东西一直是存在的。”

    许无双：“你打算怎么弄？”

    赫雅：“抹一点猪的眼泪在你的眼皮上，这个办法是我在一个叫做无名村的地方学到的，以我的亲身体验来看，非常有效。”

    许无双：“现在我很想转身走开，再也不理睬你，因为你所宣扬的东西与我受到的教育和接受的思想理念存在不可调和的冲突和对立，可是我又有些好奇，觉得也许你能够弄出点名堂来证明什么，所以我像个傻瓜似的，为了一些荒谬的说法而跟在你后面走到这里来。”

    赫雅：“请相信我，给我机会。”

    许无双：“如果你无法让我看到什么东西的话，哼，接下来你就会有大麻烦，我将约谈你的家长，甚至可能会汇报给教导处的官员，然后给你处分。”

    赫雅：“马上就好了，请稍候，别乱动。”

    这里的猪与无名村餐馆老板娘饲养的那些没有任何不同，看到添加的食物之后，它们很来劲，埋头苦干，狂吃不止。

    猪真是一种很特殊的动物，有着不可思议的好胃口。

    盐撒过去，猪中招，发出不怎么痛快的声音，却依旧在狂吃不停。

    一些看上去略微有些混浊的液体从猪眼当中渗出。

    赫雅伸手抹到，然后转过来，把这些成分可疑的玩艺儿涂到许无双的眼皮上。

    “真恶心，很讨厌，我快要呕吐了。”她沮丧地说，眼睛却依旧紧闭。

    赫雅伸手又摸了一下猪眼，然后把沾到手指上的液体抹上自己的眼皮，因为他觉得有必要陪着这位漂亮的老师，一起面对可怕的东西。

    她气乎乎地说：“什么都没，世界跟以往一样，而我的眼睛却可能被感染，视力下降甚至失明，你要对此负责。”

    赫雅：“请耐心些，现在天刚黑，接下来肯定会有所不同。”

    她：“接下来你打算说什么？叫我去医院太平间门口散步还是去经常发生车祸的路口守候？”

    赫雅：“按照我先前的经验，会看到一个个半透明的灰影子，就像一团近似人形的烟雾，如果身体的一部分与之重合，穿透或者被穿透，就会看到清晰的东西，有些很恐怖，有些则不然。”

    她严肃地说：“你胆敢耍我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赫雅略微有点不自信地说：“如果今天的尝试无效，那一定是某个环节出了差错，但是我对你没有撒谎，请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