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槍鋒上那一抹血色,在兩百年后的今日,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天令的鋒刃,在被蘊含至極毀滅神能的血液侵蝕后,威能雖得到相應的加持,但這留下的痕跡,幾乎能夠做到永不褪色。 與苦境相比,四魌界可謂是水淺王八多,廟小妖風大,他動起手來也不會有什么顧忌。 就算有人把事情捅到苦境三教,以三教的鄙視鏈,也不過是又一場:堂下何人,竟敢狀告本官? 這就是江湖。 隨著藺重陽站起身,將天令拔起,籠罩在周圍的白云煙隨之散去,因為他調息而升高的溫度,逐漸降了下來,溢散出的氣機亦同時被收回。 在這黑暗而寂靜的環境中,任何聲響都會變得非常清晰,雖然先前白云煙是隔音的,但現在不一樣了。 “劍不是那樣練的。” 望著不遠處那名練劍的少年,藺重陽出言提醒道: “練什么不好,偏偏要練劍境,往后若是出去行走江湖,會死的很快的。” 雖然中間出了一些變故,但慈光之塔的這一脈劍族,依舊只留下了殢無傷一人。 縱觀對方履歷,在心境破了之后,就處于功體不全,一路急轉直下的狀態。 好在最后運氣不錯,雖被斷去一臂,但也成功退隱,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一代不世劍者落得如此下場,不免令人唏噓。 “誰!” 不知是環境的原因,還是劍境的影響,亦或者兩者都有,少年的性格,說好聽點叫水波不興,說難聽點就是死氣沉沉, 不過藺重陽的突然出現,還是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少年的警覺,他盯著瀆生暗地的深處,神色中多了一點戒備,將手中是劍握緊了一些。 哪怕那口劍已經銹跡斑斑,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損毀,再也無法使用。 “自從來到此地,你們這一族,便一直在享受著我帶來的裨益,也守護著我之存在,你說我是誰?” 藺重陽語氣淡然,腳步也很輕,一步一步走向天井之下。 他的話語,也加深了少年的戒備,雖然因為環境與遭遇,殢無傷的性格相當平穩,但人對未知的恐懼,出自于人體的本能。 “呼~” 少年緊盯著聲音傳來的地方,通過調整呼吸來讓自己冷靜,并尋找動手機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