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小烽啊,不是妈说你。” “婚都结了就收收心吧,别整天净想着往山上跑,一天到晚的不着家。” “那野猪是你能打着的?隔壁屯儿那老王,四十几年的老猎手,临了不还是被野猪给挑了,肠子都被拖出去二里地,血呼啦差的,老惨了!” …… 李小烽按了按突突的太阳穴,看看左边絮絮叨叨的老爸老妈,再看看右边一言不发的大哥以及一副恨铁不成钢表情的二哥,脑瓜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自己不是在高速上被打瞌睡的卡车师傅给干进医院了吗? 本来还吊着一口气的,怎么一睁眼,回来八六年了? 怕不是谁家的熊孩子把自己的氧气管给拔了...... 短暂的诧异后,听着爹妈熟悉的训斥声,以及大哥二哥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臭脸,李小烽的眼窝子开始有些微微泛红。 真的...... 回来了啊...... 这样的场景......他只有在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才敢回忆。 上辈子最疼自己的爹妈早早的就没了,俩人都没活到五十。 大哥李文化和二哥李虎明面上虽然不待见自己,但私下却没少给他帮助,经常让大嫂二嫂送些粮食和钱救济他家。 只可惜后来大哥被人栽赃陷害,想不开跳了河,二哥也在下煤窑的时候遭遇了事故,年纪轻轻人就没了。 原本过的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就此支离破碎,成了秃顶子屯儿谁提谁叹气的一户...... 正回忆间,吱呀一声,门却被从外面推开了。 李小烽抬头,就看到一位高挑秀丽的长发女人,挽着袖口,端着半锅子土豆炖白菜走了进来。 即便是昏黄的煤油灯,依旧掩盖不住女人那张白嫩光洁的脸庞。 “爸,妈,大哥二哥,先吃饭吧。” “苞米面饼子再溜溜,一会儿我去灶房端过来。” 女人温和的说了一句,而后淡淡的看了李小烽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就转身去里屋喊大嫂二嫂了。 村里的男人们说事,女人是很少上桌的,一般都在里屋偷听或者做饭带孩子,有人叫才会出来。 看着女人高挑的背影,李小烽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