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想到此节,武植心中突然有了個计较,站起身来,高声对小二道:“主人家,这位大师的今日的花销,都记在我账上,最后一发算你酒钱。” 广惠听武植声音,朝楼上一看,并未因武植的面容、身材对他起轻视之心,而是双手合十,朝他善意的点了点头。 武植朝他笑到:“一人枯坐也无甚趣味,大师何不上楼来一桌吃酒?” 广惠朗爽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广惠在武植的引导下坐在对面,吃了些牛肉,武植给他斟了一碗酒,广惠奇道:“贫僧这等苦行头陀,又是满脸凶相,旁人避之不及,怎得施主抬爱?” 武植笑道:“小可不才,虽干的是些下贱营生,但也最喜结交天下豪杰,我观大师模样,也是个快意恩仇的汉子,自然想与大师结交。” 广惠哈哈大笑,道:“世人都道‘人不可貌相’,贫僧观施主,也是个大气磊落的汉子,敢问施主大名。” 武植想了想,道:“小可姓武名植,河北清河县人士,自幼习得些粗浅功夫,最好结交天下好汉。我有一个亲兄弟,姓武名松,现在阳谷县充任都头。” “武松?”广惠神色郑重起来,疑惑的拱手道:“莫不前些日子在景阳冈赤手空拳打死大虫的打虎英雄?” 武植回道:“正是。” 同时,他心中有些无语。自己现在是既无手段,又无名声,之后很长时间恐怕都要将“我弟是武松”挂在嘴边打台面了。 听了武植的回答,广惠露出了震惊的眼神,拱手道:“不想是打虎英雄的兄长当面,贫僧有眼不识泰山啊!” 武植回了个礼,又问了广惠姓名,二人又是客套一番后,武植问道:“不知大师这是去往何处?” 广惠叹了口气,道:“既是武家哥哥当面,贫僧也不再隐瞒。贫僧本是少林寺挂单的和尚,因受不得那清规戒律,便离开少林寺,做了个苦行头陀。一路走南闯北,也没个定数,只是遇见那欺男霸女的贼人,便随手宰了,取他头顶骨做成数珠带在身上。” 武植暗自咂舌,从水浒传故事中可知,广惠那串数珠可是有108颗,也就是说,他至少杀了108人。 说道此处,广惠露出了落寞的神色:“这几年,贫僧贼人倒是宰了不少,但心中愈发的不安。愈发觉得,这世道,不是宰杀几个贼人可以救得了的!” 武植想起了不久之后的靖康,也是叹了口气,端起酒碗道:“饮不尽的杯中酒,杀不尽的仇人头。大师也无须介怀,终须知道,无论如何,贼人是杀一个,少一个。这世道若救不了,那便打碎这世道,再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广惠闻言,露出思索的神色,随即眼神中露出一丝灼热,举起碗中酒一饮而尽,喜道:“听兄长一席话,胜过贫僧走遍千山万水啊!不瞒兄长,贫僧此次在山东游历已久,准备前往秦凤路寻访一位旧友,与旧友道别之后,便准备北上燕云旧地,多杀些个辽狗。即便死在燕云,也是值了。” 武植却是长叹了口气,道:“辽国却是我大宋之仇敌,但其享国已久,骄奢淫逸,朝政废弛,已是强弩之末,和我大宋可以算烂兄烂弟了。在下认为,大宋最大的威胁,乃是其统治下的女真部落,其部崛起于白山黑水之间,民风彪悍,有十万户之众,全民皆兵,残忍好杀,不久后必将击败辽国,是我大宋的心腹大患!” 第(2/3)页